人生感悟篇:过年的新衣文/徐银秋
又快到了过年的日子了,年,越来越近;心,越来越急切。盼望着,盼望着,盼望着一年到头的亲人团聚。盼望总是随着年味的来临,想象着除夕夜的团圆饭。朦胧的山村里,烟花绽放,灯火阑珊。
我喜欢过年,虽然没有儿时的欢乐,却有了守着父母拉家常的平凡年味。
我每年都会给父母买新衣,虽不值钱,却能给予父母最温暖的慰藉。就像小时候父母给我买新衣的心情一样。
记得小时候的那些年,父亲总是陪着我走在步行街挑选过年的新衣。那时候县城的农民街还没有命名,医院出来的那个市场有平民服装,价格低廉,款式普通,却符合农村人的消费。货源都是湖南株洲生产,要么是邵东县。
父亲每一年带着我就在这里来回走着,选品,砍价杀价,至今记忆犹新。
小时候家里穷,父亲总舍不得自己买一套衣服,但我每一年的新衣都有。
“多少钱一套?”
“68,你要给你少点”
“太贵了,38怎么样”
“老表啊,你古里直接把我对半砍,我生意怎么做哦”
“大妹子,你也少赚点,我小把戏喜欢,农村里又没钱”
“你要,58你拿走”
“太贵了,没钱,大妹子,再便宜点”
“42块,不卖算了”
父亲装作欲走的样子,我看着喜欢的衣服依依不舍。
“老表,48块,我进价给你带回来!”
父亲好像不为心动,还想到处比比价,我却走不动脚步了。父亲见如此,回过头来跟卖衣服的说:“46块,看在小把戏份上”
“你古杂老表硬是会港,算了算了,卖给你,大家一起过个好年!”
卖衣服老板娘摸摸我的头说:“侄儿女,你屋里爸爸会砍价得狠,你穿到读大学”
“哪个港的,她才9岁多”
卖衣服老板娘知道话术口误,笑了笑。
一边说笑一边打包。
我们走出了服装市场,把市场一片嘈杂声抛在了身后。
这是当年父亲给我买新衣的情景,至今难以忘怀。父亲的三番五次砍价,摊主小商贩锐利的生意眼神和那套逢人便夸的口才,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地烙印。
不记得什么时候,有一次祖母翻出了父亲请裁缝做好的一套军绿色的中山装,跟我感叹说:“你爸爸这套衣服还是几年前做的了”
我懵懂无知,似懂非懂。
很多年后,我终于明白,祖母那句不经意间的唠叨。
原来,父亲很多年没有添置新衣了。那时候我们姐弟俩读书,家中靠着那一亩几分地过日子。生活上十分拮据,父亲没舍得买新衣。而母亲呢?去外面农忙帮工赚得钱,买了一套灰色的西装。前几年翻看母亲的衣柜,发现那套衣服还在,只是母亲很少穿了。
父亲很少买衣服,偶尔“斥巨资”添置一套,就是好多年,直到穿不了。有时候,就穿亲戚朋友赠送的旧衣服。
这些年,父母不再穿那些别人赠送的衣服,都是我平常给他们添置的服装。价格平民,穿着舒服。
母亲总是这样,你不要买了,我够穿了,老人家不要买太多衣服之类的话语。
我基本当做耳边风,每到季节交换之际,我总是按时寄回去,嘱咐他们不必省吃俭用。
“妈,你不要放在衣柜里不穿,破了,我再买就可以了。又不贵,不要省着………”
“老爸,该吃就吃,该穿就穿”
父母嘴巴应承,但依旧不听劝告。有时候,我突然觉得,我现在对父母说得,父亲曾经也这样对我说过类似的言语。他自己不添新衣,却从来没有缺少我每年的新衣。
年,是中国人几千年以来的传统节日,节日里各种过年习俗。但买新衣好像比其它更有标志性。它有着人们对子女,对父母亲人殷切的期盼与爱的深沉。
父母年过花甲,慢慢地老去,花白的头发里,是岁月的沧桑,额头上深深浅浅的皱纹是生命的痕迹,他们老了!
继往开来,承前启后。一代又一代人香火延续的节日里,是你养我小我养你老的烟火传承。是返璞归真后无言的爱与关怀。
今日,我特意又买了几套服装。父母虽然说不用买了。我却不听,我相信,生活仪式感爱的表达,实际行动总能温暖年迈父母的心灵。
要过年了,买些礼物,回去给父母刷刷筷子洗洗碗,千里迢迢的返程,陪伴是最好的年味。
二都河文学与你说
二都河是一条最美的河流,是溆水的一个小支流,而溆水是沅水的一个小支流,沅水是长江的一个支流,最终汇集,滚滚东流。
作者介绍
作者简介:徐银秋,女,湖南邵阳新宁人,毕业于湘潭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,.06月出生,目前工作于广东东莞,喜欢文学,国学,历史,哲学,闲暇之余,喜欢写作,阅读,以自己的人生经历,以文字的形式倾诉,我以我手写我心。重拾时光的碎片,记录人生生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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